卖一台车亏10万！蔚来，这次真得听听劝了？

蔚来不想再亏，李斌必须听劝。

采写／老谢

编辑／万天南

三月二十一日夜间，蔚来公布了其二零二四年的年度业绩报告，全年汽车销售数量达到二十二万一千九百台，较上一年度增长了百分之三十八点七，销售增长速度在众多新能源汽车制造商中表现突出。

2024年实现的营收总额为657.31亿元，较上一年提升了18%。分季度观察，第一季度收入为99亿元，第二季度为174.5亿元，第三季度为186.7亿元，第四季度达到197亿元。自第二季度起，营收连续三个季度实现了环比增长，第四季度的营收更是逼近200亿元大关。

公司收入持续增加，其利润率状况亦有所好转，2024年利润率达到了9.88%，与去年相比增长了四个百分点。按季度划分，第一季度利润率为4.9%，第二季度为9.7%，第三季度为10.7%，第四季度为11.7%，季度环比呈现出小幅提升。不过，由于成本和开支过大，蔚来依然面临巨额的亏损问题。

二零二四年，蔚来公司出现资金缺口达二百三十二亿元，亏损程度较二零二三年有所加剧百分之十，自二零二一年起，资金缺口逐年递增持续四年，从二零二零年的五十六亿元增长至二百三十二亿元，不断刷新历史记录。

车主们对蔚来赞赏有加，无论是车辆的外形设计还是售后服务，蔚来都赢得了消费者的青睐。然而投资者们对蔚来的持续亏损感到失望，股价也不断创出历史新低。自2022年蔚来上市以来，股价从接近200元的高点跌至30多元，仅为峰值的五分之一。

理想作为同期崛起的蔚小理三家新兴企业，率先在销售业绩和营收规模上超越蔚来与小鹏，于2023年达成百亿级别盈利。

小鹏凭借步步为营的策略，尽管销售业绩与理想存在明显距离，但经营状况显著好转，2024年亏损额急剧降低，预计今年能够扭亏为盈。在香港股市中，小鹏因在自动化设备和人工智能领域的研发领先，受到投资者持续看好，其公司价值已经远远超过蔚来。

车辆销量持续攀升，但亏损额却不断增长，蔚来面临的具体困境是什么？我们借助小鹏和理想作为参照物，打算从营收和成本控制、费用开销这两个方面，依据2024年的财务报告，探寻其中的缘由。

对于损失，李斌早已有所防备。他在财报电话会议中明确表示，今年将坚持削减成本，力争在第四季度达成盈利指标，从今年第一季度起，蔚来全面压缩了研发、供应链、销售服务等方面的开支，公司广泛实施基础经营单元，增强全体员工的经营意识，力求提升投资回报水平。

一、销量和收入表现出色，创收能力强

2024年，蔚来每月销售量介于一万到两万之间，二月因春节影响降至八千一百三十二台，其他月份均突破一万，年底乐道品牌推出后，十二月单月销量增至三万一千台，全年总共销售了二十二万一千九百台。

这个销量在众多新兴品牌里相当不错，虽然达不到五十万台的预期目标，不过和小鹏汽车年卖出的十九万台相比，要多出三万台。

蔚来热销的ET5、ES6、ET7等车型，其价格基本在三十万元上下，属于中高端市场范畴，2024年该品牌单车平均售价为26.24万元，此为不含税的实际成交金额。

小鹏汽车中，销量贡献较大的车型包括M03、P7、G6等，这些车型的价格区间大致在20万元左右，与蔚来品牌相比，其定价明显更为亲民，2024年小鹏单车平均销售价格为18.85万元，此数据已剔除增值税因素。

主打车型L6、L7、L9的售价挨近三十万元，与蔚来基本持平，理想在2024年平台上的单车价格是二十七万六千八百元，略高于蔚来的单位成本。

2024年，蔚来的营收为6573亿元，小鹏为4087亿元，理想则达到14450亿元。虽然蔚来的营收与理想相比仍有距离，但已超过小鹏约六成。

蔚来除自身品牌外，增设了乐道这一子品牌，该品牌从2024年底起正式发售，对2024年的整体销量影响有限，不过能为2025年的销售业绩带来显著提升。

这次公开活动中披露，乐道在全国的店铺数量从刚开始的105家增长到了400多家，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经营协调后变得稳定，预计今年将产生一定的销售业绩。

春节期间蔚来为乐道品牌增加了宣传开支，在高铁站、居民楼道、社交平台上开展了踊跃的推广活动，乐道品牌的认可度正在提高。

蔚来借助乐道双品牌发力，今年一月至二月期间，该企业交付了二万七千台车辆，与二零二四年前两个月的销量数据比较，增幅达到了三成八。

从收入方面分析，蔚来在销量和单车售价两方面都取得了显著成绩，净利润出现巨额亏损，这表明其创收能力并没有问题。

从总收入到最终的收益，必须先扣除成本和开支，剩下的部分才是最终的纯收益。对于汽车生产公司来说，控制成本和开支同样关键，否则即使规模很大，在财务报表上也可能看不到利润。

二、成本管控需改善，花钱大手大脚

汽车行业的开支情况可以通过利润率来评估，在汽车生产领域，若零部件自给程度高，费用管理成效就好，利润率也随之提升。

以行业领先者比亚迪为参照，其零部件自主供应占比重，生产销售规模可观，费用控制得当。2024年上半年度，比亚迪每台车的销售均价为13.5万元，这个价格明显低于特斯拉和理想汽车，然而同期其毛利率达到了24%，显著高于特斯拉的15%以及理想的19%，这充分展现了其卓越的成本控制水平，也解释了为何比亚迪汽车定价不高，却每年能获得三四百亿人民币的盈利。

成本控制层面，蔚来显得不尽如人意。2024年数据显示，蔚来、小鹏、理想三家的毛利率分别是9.8%、14.3%和20.5%。蔚来的车辆定价与理想相仿，但利润率仅为理想的一半。同时，蔚来的单车价格高于小鹏，其利润率却不如小鹏。

蔚来的成本控制方面存在不足，这与其固守换电的商业模式有着密切联系。蔚来在换电业务上配置了众多资产，这些换电站每年的折旧金额以及运营开销都纳入了营业成本之中，从而压缩了蔚来的毛利率水平。

通过对比蔚来、小鹏、理想三家的固定财产，可以发现2024年这三家的固定财产数额分别为259亿元、115亿元和211亿元，蔚来的固定财产数额超过了理想，这主要是因为蔚来投入并建造了大量的换电站设施。

这次公开活动中，蔚来表明，已经累计设立了3185个换电设施，分布广泛的换电体系，确实为车主提供了便利，据了解，目前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蔚来车主在居住地或工作地点三公里范围内至少能找到一座换电站，无论是外出还是通勤，都可以随时进行电池更换。然而这些换电站的大量资金投入，也对公司的盈利能力造成了影响。

蔚来在成本控制方面存在不足，其显著的缺点在于支出过于随意，具体表现为销售开支与研发投入远超行业平均水平。蔚来于国内各大城市地标处建造的NIO中心，对促进销量和塑造品牌形象确有成效，为顾客创造了良好的感受，然而其背后却意味着巨大的销售成本。

2024年蔚来的销售开支与行政成本共计1574亿元，换算到每辆汽车上即为7.1万元。相比之下，同期小鹏单车销售成本为3.6万元，理想单车销售成本则低至2.4万元。

销售开支之外，蔚来在研发领域的布局过于宽泛，针对自研的神玑芯片以及智驾全局性模型，不断注入巨额资金。2024年，蔚来、小鹏、理想在研发方面的支出分别为130.37亿元、56亿元、110亿元。蔚来的营收仅为理想的一半，但在研发方面的投入却超越理想，并且比小鹏的投入高出两倍有余。

蔚来单车每年分摊的科研投入达5.87万元，小鹏此项支出为3.4万元，理想则是2.2万元。

粗略估算一下，2024年蔚来每售出一辆车的平均价格是26.2万元，但每辆车仅能获得2.9万元的毛利，与此同时，需要支出7.1万元的宣传成本和5.8万元的科研投入，这样一来，每销售一辆车就会导致超过10万元的亏损。

二零二四年，蔚来总共损失了二千二百六十五点七亿元，换算到每辆车头上，卖出一辆车就亏掉十万元二千元，是所有新品牌里亏损得最厉害的一家车厂。

三、蔚来听劝，Q4能否盈利？

李斌看好前景，估计到2025年第四个季度公司能实现季度性盈利。达成盈利的关键在于整体削减开支并提升效能，促使各业务单元摆脱以往挥霍的习惯。公司战略重心要从“不计成本扩张”调整到“追求效率最大化”，确保每一笔资金投入都能产生明确成效。

根据预测，蔚来旗下三家品牌在2025年的总销量可能增长一倍，借此发挥规模优势，大幅度降低供应链开支。同时，2025年蔚来将着力推进全球化布局，目标拓展至25个海外市场，此举有望突破其销售增长的限制。

即便如此，汽车上游的供应环节在多年持续挤压后，利润已经所剩无几，同时还要面对半年的账期压力，这个环节本就处境艰难，蔚来想要继续削减成本的能力已经非常有限。

蔚来的销售成本和科研投入有很大压缩余地，不过销售网络拓展与销售人员的薪酬都与销售业绩紧密挂钩，若削减销售开支则可能妨碍销售指标的实现。所以从短期角度出发，暂停部分战略性研发计划，确实能迅速降低成本。

不过，在压缩成本方面，蔚来当前更需应对的是阻碍最大的换电设施问题。李斌目前依然主张增加换电方面的投入，目标是在2025年底前，在全国完成27个省级行政区、超过2300个县级行政区的换电站布局。

三月十七日，蔚来同宁德时代达成了合作意向，根据全球汽车行业变革的动向，双方将各自在技术层面、管理经验、平台资源及品牌影响力等方面的长处加以运用，目标是构建全球范围内规模最宏大、技术水平最先进的电动汽车换电体系。

然而，就在当天，比亚迪推出了兆瓦级快速充电系统，采用10C电池与兆瓦级充电功率，实现五分钟内充电可行驶四百公里。

蔚来自2019年起便聚焦于换电模式，当时快充功率仅达千瓦量级，商业快充站为80%电量需耗时两小时，相较充电，换电展现出更胜一筹的效率。

六年后，街边随处可见的充电站充电只需十五分钟，换电站两分钟就能完成电池更换，相较之下，充电的速度优势不再那么明显，不过建设充电站所需的资金投入，却比建设换电站高出许多倍。

所以，理想汽车的前景，基本上取决于能否维持换电模式的独特之处。

宁德时代董事长兼CEO曾毓群表示，到2030年，电动汽车的补能方式将呈现多元格局，换电服务、家庭充电设施以及公共充电站将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以此满足车主多样化的补能需求。

蔚来注重换电模式的发展，正努力减少换电站建设所需的投资成本。自去年起，在构建换电站网络方面，蔚来积极整合合作伙伴的力量，推出了合作建站项目，计划到2025年，大部分换电站的建造工作将依靠合作伙伴的资金支持来完成。

尽管亏损压力仍然悬顶，但不妨给已经听劝的蔚来更多时间答卷。